探究当今中国文化现状与发展的符号学:意义的表达与传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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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作者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“当今中国文化现状与发展的符号学研究”首席专家、四川大学教授什么是符号?符号是用来表达意义的。对于人来说,寻找意义是最基本的活动,一旦无需追求意义

作者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《中国文化现状与发展的符号学研究》首席专家、四川大学教授

什么是符号?符号是用来表达意义的。对于人类来说,寻找意义是最基本的活动。一旦没有追寻意义的需要,人类的意识就终结了。因此,通过符号来表达和解读,成为人类存在的基本特征,而接受者认为承载意义的感知,就是符号。

什么是符号学?符号学是研究意义的学科,因为任何意义只有用符号才能表达。国外符号学学者至今仍把符号学定义为“符号学”,这在汉语中是不成立的,在西方语言中也不适用。当然养生小知识,研究意义的学科有很多,如逻辑学、修辞学、现象学、解释学、语言学、文体学、认知学等,但符号学是所有以意义为研究对象的学科中美食,最具有普遍的理论意义和实践品质的学科。

文化可以定义为社会中一切有意义的活动的总和。一切文化问题,归根结底都是意义的生成、传播和解释的问题。因此页游,符号学的核心领域是人类文化;符号学的主要任务是为当代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提供共同的方法论。用符号学的视角来探讨文化问题,可以从微观到宏观地解剖各种文化活动,深入地发现现象背后的规律,提出相对宏观的文化发展趋势观。符号学具有很强的操作性,常被称为“文科的数学”。

以中国文化面临的迫切问题为例,符号学是理解这些问题的利器。当今中国社会所纠缠的意义判断和伦理价值问题,其实都是意义问题:如果我们仅仅把道德看作是一个社会实际利益的考量,比如说“你不帮助别人,下次谁来帮助你?”,就已经把伦理底线理论付诸实践。在伦理符号学看来学文化,道德更多的是关乎生命的意义,是做人的基本品格要求,是建构自我意义的必要条件。再比如,我们正面临着科技发展带来的一系列难题,比如虚拟世界和机器人、生态环境问题等等,我们始终都是从地球的实际利益和人类生存的前景来考虑这些问题。 这当然有说服力,但利益的说服力是有限的,因为利益有眼前利益、短期利益、长期利益、超长期利益之分,不可能让全世界都服从超长期利益。但当我们把世界看作是人类和生物世界共同拥有的意义世界时,我们就可以以完全不同的视角看待人类的未来。

更重要的是,符号学不仅仅是分析文化的工具,符号本身也成为当今文化的重中之重。在人类早期文明中,符号活动服务于物质活动,规范物质生产,如狩猎协调、种植时间等。只有在完成宗教、政治、祭祀或宴饮等“高层次的文化”活动时,符号的意义才首先显现。近20年来美食,我们目睹了人类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剧烈变化:当代文化迅速进入“高度符号化时代”:符号消费远远超过物质消费,与此相应,符号生产也不得不超过物质生产。当代,个体不仅作为物质生产者实现了生命价值,而且作为消费者,尤其是符号消费者获得了存在感。

从另一个角度看,在社会阶级冲突和国际文化对抗中,对符号意义权利的争夺超过对其他支配权的控制,对互联网和大数据软实力的掌握超过对有形物质的需求。今天,不仅各民族国家面临的问题,而且整个人类文明面临的问题,绝大部分都是符号问题。无论我们关心人类的未来,还是想了解自己生活中的幸福与苦恼,不了解符号,就无法了解这些问题的本质,更谈不上采取应对措施。

因此,我们可以看出,一方面,产业需要通过符号活动来推动,形成产业文化和商品文化。如果一个国家生产出缺乏品牌和时尚价值的“裸物”游戏引擎,产业将永远处于低级加工阶段。另一方面,文化本身在系统的符号活动中转化为文化产业。歌舞、体育、影视、旅游等原本是工作之余的消遣,现在却成为第三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。产业的文化化、文化的产业化,带来了当今世界经济格局的重大变化。而这两者都需要通过符号活动来实现,而这恰恰是我国文化经济的短板。对中国消费文化进行系统的符号学研究已刻不容缓。

这就是为什么近年来符号学在中国和世界许多国家一样,迅速崛起成为一门重要学科。这也使得思考当代文化方向的学者们,把符号作为重要课题来研究。如今,高校中与符号密切相关的学科,如传播学、艺术学、影视学、设计学、广告学、品牌研究等,也纷纷转向符号学。

面对如此迫切的需求,我们不禁要问:中国符号学界准备好了吗?我们是否有能力去分析这些问题、解决这些困难,并提出前瞻性的对策?能否解决实际问题平面模特,取决于我们是否有足够强大的理论武器。

现代符号学兴起于20世纪初,但人类意义活动的符号学却源远流长:《周易》是人类用来解释世界的第一个符号体系;先秦时期的儒、道、墨、法等都对意义问题有过深入的思考和激烈的争论;汉代出现的谶、卜、数、阴阳、五行等符号体系对中华民族的思维方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;唐代的瑜伽行派和宋代兴盛的禅宗则是高度发达的符号思想宝库。这些丰厚的精神资产使中国成为符号大国。

符号学作为一场自觉的学术运动,始于20世纪初,在近百年的快速发展过程中,形成了几种模式。第一种模式是瑞士学者索绪尔开创的语言学模式。20世纪初,索绪尔语言学在耶尔穆斯列夫、马丁内特、邦维尼斯特等学者手中迅速成熟,为20世纪60年代的结构主义思潮提供了清晰的理论框架,但也使其长期难以摆脱封闭系统观念。第二种模式是美国学者皮尔斯在20世纪初提出的逻辑—修辞学模式,促使符号学向非语言符号和非人类符号拓展;皮尔斯模式提出了符号的三相复杂结构,使解释成为符号学的重点。借助皮尔斯的理论,符号学在20世纪70年代演变为一个开放的系统生活感悟,并推进到后结构主义阶段。 因此,皮尔斯的理论成为了当代符号学的奠基人。他的论述过于零散和简略,但却为后人留下了发展的可能。第三种模式的创始人是苏联符号学家幸福的瞬间,以巴赫金为先驱,随后以洛特曼等人为首的塔尔图学派对其进行了重大发展。这一学派坚持用符号学来研究社会和文化,尤其是他们的“符号领域”理论,始终以广阔的视野看待问题,但主要借鉴信息论和控制论爆料,具有浓厚的技术色彩。这三种模式都对现代符号学理论的发展有所贡献,但又各有弱点,阻碍了其进一步发展。语言学模式难以摆脱有机论的桎梏,过于依赖系统的整体性;逻辑—修辞学模式继承了欧洲修辞学传统,但也再现了经院哲学的繁琐; 苏联符号学派对所谓“三论”的狂热,很容易把符号学变成准科学,冲淡了人文学科的主观关怀。

正因如此,符号学近30年来在两个方向上飞速前进:一是与其他学派的结合,二是被广泛运用于文化研究的具体主题。与符号学最合乎逻辑的结合就是马克思主义。二者的结合首先推动了社会符号学的发展,如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形成研究、詹姆逊的政治无意识理论、霍尔的表征与解码理论、布迪厄的符号资本研究、鲍德里亚的商品符号学等,都是这一结合的著名成果。他们争论的主要动力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精神,符号学也具有批判的性质。马克思主义符号学成为当代学术界引人注目的潮流,成为符号学文化研究的建立基础。

符号学与精神分析学也相辅相成,弗洛伊德分析梦境所用的“修辞法”与符号的分析策略十分相似;拉康从“能指链”的角度探讨潜意识的符号构成;克里斯蒂娃则使符号学成为精神分析学与性别研究之间的桥梁;巴特勒的“述行性”理论实际上已经建立了一种“性别符号学”。

现象学/存在主义/解释学的理论系列关注意识中意义的生成和理解的标准,与符号学直接呼应。皮尔斯和胡塞尔都十分重视符号现象学;梅洛-庞迪最早在符号学与存在主义汇合的方向上思考;德里达从符号的角度发现了胡塞尔理论的盲点,为解构主义奠定了基础;卡尔、艾柯等人融合了接受美学,对符号解释理论做出了新的阐释。这是近年来符号学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向。

符号学与上述三种理论共同构成了当代文化批评的四大支柱,它们之间的结合产生了极其丰富的成果,符号学未来的发展离不开流派的融合。

建立文化符号学,我们采取以下思路:第一,追溯符号学的发展历程,概括符号学迄今为止的理论成就,作为进一步探讨的基础;第二,考察符号学发展的现状,特别是它与其他现代批评流派以及中国传统符号学理论的结合;第三人民日报社,总结符号学在人文社会科学各个领域的应用;在以上三方面发展的基础上,综合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文化符号学理论。

但一个明显的偏见是,符号学仍然被中国人视为“西学”。中国传统符号学思想丰富,亟待系统梳理。要从理论上整合中国传统文化的符号学资源,必须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符号学理论体系,使符号学研究能够面向当代中国,解决各种迫切的意义问题,推动中国作为文化大国的崛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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